老农人--苍南新闻网

  近来，各大卫视黄金时段热播的电视剧《老农人》引起广泛评论。该剧描绘了一幅雄壮的中国当代农人群像图，谱写了一部波澜起伏的中国当代农人奋斗史。“老农人”，这三个字质朴平实，铿锵有力，是归于8亿农人及国人近半个世纪的团体回想。在2015年开年之际，本网将视野聚集于此，记载农人兄弟的日子旋律，倾听农人兄弟的希望心声。

  2014年年末，李大叔办了一件开心思，找了亲朋好友热热闹闹地请了一顿饭。

  李大叔是60年代生人，从他往上数，家里几代都是务农的。用李大叔自己的话说是“没生出来就清楚自己是个农人”。二十岁成家后，其时仍是小李的李大叔有了自己的地步。白菜、盘菜、芹菜、茄子、冬瓜但凡菜场有卖的菜，李大叔都种过。除了这些，番薯必定要有，由于家里养猪；水稻一年两季，由于也不多，根本上也不会出售。

  “饿是不会，但总是没什么钱，一到小孩上学或要购置大件手头就很紧。”在李大叔三十几岁时，身边的不少朋友前去广东上海等地开皮鞋店，看着生意行情也不错，李大叔招了一个互助会，凑了钱就去姑苏了。在姑苏待了两三年，钱挣得不算多，好歹比扛锄头要轻松，但他还想着回来。“外地人”，李大叔说，“在姑苏我便是个外地人，没什么朋友。孩子也都念完书，就想回老家。”

  回到老家后，妻子担任家务事，李大叔一门心思花在田里。每季度的时令蔬菜，李大叔都会种上几样，一是自家吃，二是让李大婶拿到菜市场去买。

  李家人住马站，卖菜却要跑到南宋、华阳。“马站菜多，欠好卖，仍是南宋华阳好买。”

  其时家里没车，每天早上天没亮时，李大叔和李大婶就得起床了。早饭吃的粉丝挂面之类带汤水的，温暖。吃过早饭，李大叔骑着三轮车将蔬菜和李大婶送到车站。李大婶再搭车去南宋。李大婶一天两个来回，南宋不算近，山路波动，也并不是每次都有位子坐。

  起早摸黑两地跑赚的都是辛苦钱。见同村人这几年搞蔬菜收买收入也不错，李大叔也向同村人收买蔬菜。李大叔说，要是跟同村专门搞蔬菜批发的乡民一比，自己算是个保存的人。“有一年，咱们这儿的大豆不值钱，他们收了一车拉去上海买，几毛钱收来的豆，易手就买两块多，一车豆便是一车钱。可是也有赔的，你不知道行情，用一块钱收的豆，跑了远程，才知道最多就卖九毛，那就赔大了。”权衡了一下，李大叔挑选了“小菜估客”形式，自己留一部分蔬菜转运到周边城镇去卖，余下的大一部分则易手倒卖给约定好的上一级菜商。

  哪种菜、多少斤都要提早和菜商约。知道菜商的要求后，当天上午就得和乡民约菜，说好价格、数量和标准。和乡民约菜也是门“艺术”，假如昨日的小青菜收的是一块四，今日收一块一，乡民们免不了要说上两句；有些乡民动了欠好的心思，往捆好的菜里塞重物，看出来也得找个法子平缓，看不出来就得自己吃闷亏了。假如量不多的话，当天下午就能够把菜收齐了。“自己收菜，自家的菜就不愁找不到主，并且还赚一个差价。比方说，假如菜商要一百斤的芹菜，给我的价格是一块五，那我用一块三的价格去收他人菜，这样一百斤我就赚了二十块钱。”

  菜的销路并不是每天都走俏。假如所剩不多，李大婶将余下的带回去贱价卖给街坊或是饭馆，太多的话就得租个冰柜，将菜放在南宋，明日接着卖。上个月冬至日，李大叔预备了从前过节所需的菜量，为了能多赚一点，还特地去霞关收了不少的海鲜，但买的人不多。“曾经冬至家家户户都要煮上一桌子的菜，大概是本年的冬至是礼拜一，回家过节的人不多所以菜才卖欠好吧。后来就把能拿回来的菜拉回来了，把海鲜都冰在南宋了。”李大叔这样安慰道。

  干了收菜的活后，李大叔就不再种水稻了。“种稻太费事了，育秧、插秧要人工，曾经割稻子也要人工，现在有收割机了还好，可是晒谷子仍是很费事。爽性就不种了，家里的米是买来的。”

  在我县，和李大叔抱着相同主意的农户着实不少。种粮面积逐年削减，大棚蔬菜随之“扩张”，“曾经在山上看山下，夏天是绿绿的一片，秋天是黄的一片，现在都是白白的(大棚)了。”这是不少人对土地最直观的形象。

  记者从农业部门了解到，近年来，我县粮食生产根本能坚持稳定，即便如此，粮食生产的仍有必定的压力。一是种粮的土地资源削减了，一些基础设施较好、交通便当、能连片成块的优质土地资源根本改种大棚蔬菜了，灵溪、龙港、马站三个镇尤为显着，甚至连粮食生产功用区内的农户也愿意将土地流通给出价更高的栽培户。二是种粮的比较效益低，虽然政府逐年添加种粮补助，但永久跟不上人工工资和农资价格的上涨，种粮的赢利空间进一步被紧缩，也影响了农人的种粮积极性。

  “身边许多朋友都是去当泥水小工，一天能赚个170元，等没活了再来忙家里的。”摸着新买的卡车，李大叔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也不会做其他工作，仍是种种菜、卖卖菜就好。”话音未落，李大叔弥补道：“不干点活我浑身难过。”

  马站菜市场对面有一家开了十多年的小吃店，主要卖豆浆和油条，营业时间从天黑开端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清晨两三点那会儿，除了通宵上网的年轻人会抽空来小店喝豆浆，其他的客人大多数都是菜农。他们花上一块钱在小吃店消磨上半小时，等着来收菜的老板。

  老曾便是这其间的一名菜农。二十多年前他是一名矿工，1995年前后从西安回到马站后便再也没脱离。

  马站的天，到了深夜，没有灯的当地便是乌黑。老曾等菜老板的当地周围只要几盏路灯，不算亮。入了冬，这样的深夜，冷得让人跺脚。处于深度睡觉的人们大概在梦里也不会梦到这样的情形。为了让菜早点卖出去，菜农们的逻辑便是要来得早。早到的人凑上三四个就能够谈天。他们所聊的论题大略是离不开菜的。

  “看他人种大蒜卖了好价钱，第二年我也跟着种，还真买了一万多。第三年又多种了两亩，这下就不行了，价格上不去。”

  言语间，听得出来菜农的诉苦与无法。老曾一语道破：“便是跟风种，靠天收啊。”

  天冷，蔬菜扛不住，冻死了；长虫了，打了农药，虫子不停。为了保本，多数人挑选栽培自己了解的菜品。老曾坦言：“其实我种的菜，种类没有很大差异，本年中花菜、大蒜、玉米，下一年还种花菜、大蒜玉米，由于种得熟了，就不大想变，最多便是多种一点、少种一点(的差异)。”

  种什么菜有的选，菜价却不是菜农能操控的。假如现在忽然降温或许下雨的话，蔬菜的价格就会上涨。若是遇到某种蔬菜大规模上市的话，供过于求，价格下降，有些蔬菜价格还不行保本。老曾说，种菜也要靠命运。

  和老曾这样的“纯菜农”不一样的是，老范是名饲养户，在闲暇之余拾掇自己的菜地。

  上一年夏天，老范和其他三名朋友一同办起了养鸭场，养了两万羽蛋鸭，是我县终年存栏蛋鸭量的1/30。在此之前，老范养过猪、养过奶牛。

  “十几年前养猪，猪肉价格不高，只能保本，一年到头也没多少赚头。后来就开端养牛。借钱去外地买奶牛，那时分牛奶的价格还不错，最好的时分一斤也有两块多。不明白技能啊，牛呈现一些显着的反常问题了也不知道怎样办。能请到的兽医是打猪针的，牛一病，就没什么奶了。十分困难比及母牛生小牛了，命运又不大好。假如生的是母的，就赚到了，养大了还能够产奶，惋惜生的是公的，两千块钱卖给人家杀肉了。前后养牛也有五年吧，后来生了一头母牛，拉出去放的时分，牛吃了塑料薄膜死了。”老范说，不养牛后，自己专注种了几年菜，钱赚的不多，攒起来也有一笔了，考虑到儿子要娶亲，为了多赚一点开端养鸭子。

  老范的养鸭场是有原先的水稻田改建过来的。在四周搭建起鸭棚，中心挖了一口池塘供鸭子游水。池塘上方搭了葡萄架，这个夏天前后也摘了不少的葡萄。

  “别小看我这个鸭场，还有领导来看过。”据老范介绍，传统的养鸭方法以天然水域放养为主。夏天鸭子要把鸭子感到小河小溪等水域；两季水稻收割之后，把鸭子赶到水稻田里，田里有散落的稻谷，借此削减喂食饲料。“没固定的场所，捡蛋也不方便。”依托现在生态网床圈养技能，鸭子可直接将鸭粪排入网床，完成禽粪别离，坚持栏舍的整齐卫生，削减疫病。一起，网床下的粪便可在一个饲养周期完毕后，一致搜集做为有机肥。

  老范说，生态网床圈养蛋鸭比露天放养要科学多了，仅有的费事就不能够削减蛋的破损率。“有些鸭子裂了一个缝就不能要了，丢掉又很惋惜。”

  老曾说他最大的希望是买到好种子，种得安心。“假如有懂技能的人来辅导一下，介绍下哪种种类有哪种特别，要怎样种，合适什么土地，这样咱们心里就有数了。”

  “现在都讲环保”，老范则希望能多去标准化的养鸭场观赏，让养鸭场“绿”起来，“这儿拆那里改的，真怕自己的鸭场那天不合格给改了。至少不那么臭，乡民们也会少点诉苦。”